2011年因為沒力而知道瓦歷斯・諾幹這位原住民泰雅族詩人,也因緣際會的做了「當世界留下二行詩」的影像BV。
七年後再度在課堂上與他的作品相遇。這個課堂很神奇的是我週圍都是各地的國文老師,利用假日在三峽研習「原住民文學」,主講者就是雅晴老師。
雅晴老師的文學營已經在學院辦理許多年了,每每偷偷溜進課堂裡聽著她如何引導學生們理解文字,透徹思考,感覺現在孩子真的是幸福的,當年的國文課早已呈現空白,要說國文課是拿來背課文、考試也不為過,要說理解人生、練習獨立思考實在太遠,遙不可及。
跟著國文老師讀文學,真是大開眼界了,短短一篇文章,一篇可能五分鐘就看完的文章,真正導讀到文字、意思、概念、思考反思就可以花到二小時。
今天談的原住民文學,不是用漢人的眼光來解讀它,而是我們試著用原民的思考感官來看待自然。漢人講的守護自己、珍惜自然,都是以人為大,以人為出發,然而在原民文化中,自然與人是相互交會,互為歸屬的,當我們在自然中謙卑,尊重自然,它也會如此的回應給我們。
當文明進入了部落,讓部落不得不被文明給入侵,受到影響,部落被科技給籠罩,族人喪失了感官的能力,喪失了進入山野的時間,那種與大自然共存共生的能量已經沒有流動。
我們依著人性的貪婪、功利主義看待自己跟周遭環境,我們說著攻頂百岳,卻不知道山永遠不動,是人心在妄動,追根究柢的是,我們如何看待自然,我們對自然的態度是什麼,是人類高姿態的保護自然,還是同理自然、化為行動,做自然的回應。
雅晴老師在解文的途中,講到了用心二字。我們對於用心通常指的是專心投入,然而文中的用心,是使用你的心,心給予自然態度。
那時做影片的時候,只是把影像跟文字串連起來,現在回頭看,對於這樣看待部落文化、對傳統文化的堅守,以及創作文學給予自己及族人的反思極為有感。
【路燈】
即使在空無一人的暗夜,也要放盡僅餘的光芒
瓦歷斯・諾幹
今天說到人也是有夜視的感官能力的,暗夜也是能見著的, 只是我們因文明而退化而已,而我們似乎需要路燈般照亮那部落文化的光芒,用文學、用思考、用行動。
我在想,
我們人何時才不會狂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