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方,那顆星是金星嗎?
許久沒有在半夜跟清晨中間醒來,天正準備亮了,很難想像天空四點多就打算醒了。
這幾年睡覺時數都變短了,大概五小時或五個半小時就會醒來,中醫師說是我血太少了,補血補氣的那段日子,我可以睡到六七小時,比較有休息到。
現在四點半,我坐在房間桌上打著字,不知道字會把我帶向哪裡。
就像我不知道寫作、攝影會把我帶向那裡,這個半年說投入在射箭也不為過,若認真來說,我並沒有特別熱衷於射箭的技術,以往資訊焦慮的我,應該會大量的找到各種的資訊,對其產生好奇而開啟鑽研的驅動模式。
可是我的驅動模式不在外在可見,卻不斷的發生在身體跟心裡的探究跟鑽研。
從我半年的文章來看,身體空間及心理空間的歷程歷歷在目,而且還在持續運作中,我不知為何開始有點排斥這樣的投入感,我在害怕什麼嗎?每週面對心理的各種細緻的情緒波動跟調整是疲累的,而且越來越靠近自己黑洞跟想不通的事情,讓我一則以喜一則以憂。
喜的是,有時像是往天空望去,逐漸撥雲見日;憂的是,有時往內心的黑洞走去,深不見底,不知底部裡有什麼。
前幾日我跟朋友聊到近期不知名情緒的上下,有點霧裡看花,想透過談話找尋蛛絲馬跡,果然一下子在天空中翱翔,一下在黑洞裡挖掘。
天空翱翔
射箭帶給我的正向循環,例如要照顧身體,不要感冒、不要不舒服,要好好吃飯,不然胃會不舒服,中午要睡覺保持體力,因為射箭多了生活重心,多了想要投入興趣,跟家人多了話題。
再來就是遇到好的老師跟同學了,在跟朋友對談中,我才突然知道為什麼自己如此安心,偶爾煩躁、偶爾閒適的待在射箭課裡,很需要同學的互相學習跟吐槽,以及重要的老師。
在我一度持續地跟不上過程中,老師跟我說只要多練習就可以了,一定可以讓身體有感覺的,只是需要時間。在我一直做不出動作的時候,也允許我先放棄,回到我熟悉的作法。在我得失心及比較心運作時,老師也透過射箭的心法指引我可以思考跟清明的方向,而且他比我更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。
那種很純粹希望大家喜歡上射箭的心思,有氣度的允許,不著急,有耐心的給予每個人需要又適宜的指導,在射箭之前全然支持及關注每個人,我羨慕擁有那種氣度的老師,老師給的信心,讓我覺得我也能更相信自己一點。
黑洞來了
射箭時,當你出手時,有信心跟沒有信心真的絕大的不同,有俐落跟遲疑的出手,心裏中的篤定跟狐疑完全一目瞭然,身體上震盪出的空間與角度也會完全的呈現,現在我絕大部分是不太相信自己的。
因為以往的相信自己,是從別人的認同開始的。我看著大人臉色長大的,爭取認同跟讚賞,想要獲得安心的感覺,於是我選擇了很多策略,滿足對方的期望,或者故意不滿足期望而得到關注,這些在我長成的過程中都是這樣的人際關係,朋友跟我說,這很正常,只要不要讓自己很困擾就可以了。
是啊!以前拿捏不出那個比重,困擾了別人也扭曲了自己,現在似乎清明了許多,大概懂的如何分辨是我的問題還是對方的問題,或者根本就不構成個問題。
對話中我們也談到依賴的事情。我討厭自己的情緒跟情感依賴的某個人或某件事情,因為會讓我心裡很沈重,那種上上下下的感覺讓我不舒服,我不想要在乎任何事情,朋友問我是不是一種失控感呢?
一但太在乎,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跟行為,我變成不是自己了,我又為了某種討好跟關注,而做出某些不像我平常會做的事情,我仔細回想,那些做出的事情都讓我後悔不已,後悔自己為何委屈求全或者表現的過於努力,於是漸漸的,我害怕失控。這一題很難處理,但是就先放著了,這也是想要時間的。
話說回來,射箭就是掌控自己身心很好的練習,似乎也能鍛鍊對於失控時的自己該如何慢慢的穩定下來,如何清明又清澈地見到自己。在射箭的這個半年或未來的半年,或十年,這樣的時間拉長而言,不要著急,我希望自己對自己有信心,也能有清澈的眼神,清澈到沒有那個當下沒有雜質,只有射箭或者當下所做的事情。
我好像許願都會成真,所以我要許願:
我嚮往著那種純粹單一的清澈眼神,腦袋沒有雜質,可以辨明亂飛的思緒跟情緒然後讓它過去,簡簡單單的信任自己,我把自己交給時間,一點一滴的將信心累加上去就可以了,射箭是,生活是,工作是,家人是,自己尤其是。
明了得失,也明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