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分鐘 需要我寄明信片給你嗎?

剛剛在原住民歌手Suming的臉書上看到,
他即將出發旅行發表了這句話,突然覺得該寫有關於京都明信片的事情。

許多人都有在旅行地寫明信片的習慣,到了一個景點有的人是一直拍照,有的是一直吃,有的是一直買,而有的人則是一直寫明信片。

說到我與明信片的緣分是在第一次日本旅行時就已經開始了,可能是需要郵戳來證明自己曾經抵達,那是種儀式:買明信片、寫了心情、寫上地址、寫上收件人、投進郵筒、收到它。旅行因為明信片需要飛的時間,可以再死拖活脫延續旅行的心情, 直到別人收到或自己收到明信片,然後把明信片放在旅行盒中,或者貼在旅行筆記中才算是劃下句點。

寄明信片是很文青(或假掰)的形態,尤其是要寫文字時,經常咬文嚼字。假如是寄給別人,可以寫著自己在旅行時的感觸,寄給自己可以寫下鼓勵的話,尤其可以鼓勵自己如此勇敢,或是隨波逐流的豁達,還是人生中突然的獲得。雖然如此鬼裡鬼氣的,但是我就是很愛寫跟很愛收明信片。

當郵戳上的章蓋上了國家的郵戳,那個國家就被我帶了回來。那麼,這一次的京都又該怎麼帶回來呢?

在結束參拜稻荷往出口走,沿途滿滿的紀念品店,而我當然不會放過購買時間,只是我的目光總在搜尋紙類的產品。紙類,對我有一種神奇的魔力,我到哪裡的會找的到,果不其然,幾張風景明信片放在角落邊,心想紙類真的是種很弱勢的產品,記起了那滿滿在清邁的攝影師的明信片店,真希望每個城市都能開個攝影師的明信片店啊!

我買了一張稻荷的風景明信片,那是一張2個人走在鳥居下的圖樣,是水彩暈染的感覺,方方正正的,雙雙對對的,這完全符合我喜愛的平衡感。

我好好收在自己的背包裡,開始醞釀要寫的文字。文字就像孵小雞一樣,要到達一定的溫度才會湧出來,而在孵文字的途中是把感官更加的打開,吃的時候要品嘗到食物的滋味,看風景時要細節的用心看,陽光曬在皮膚上時要用心的感覺灼熱,只要好好的感覺,旅行的溫度就會開始飽滿,當明信片拿出來下筆時,靈感就會湧現。

寫好之後呢?

一定要把明信片的樣子拍下來,也一定要翻面把自己寫的文字記下來。 因為記憶力不好,會完全忘記自己的文字寫什麼,而一旦寄出就交到另一個人的手中,就也不好意思說,“明信片可以借我看一下嗎?我忘記寫什麼了”。 當時的心情還依稀記得,但又是用哪幾個字堆疊,如何用逗號句號驚嘆號,連起我的心情呢!

我總是用感情來記憶生活,所以我寄出的明信片都擁有自己的故事。

例如,我曾拍好照片,直接在澳門上海印出來做成明信片寄回來,也收到朋友從澳門寄的明信片是我之前也在同一家店買了同一張,也有朋友給我了自己拍輸出後的明信片後,我再從當地寄回。好多奇妙又巧合的故事,讓寄明信片有了自己的故事。

那這張京都明信片又有什麼故事呢?我一直找不到,直到被收到它的那一刻才發生。

這張水彩暈染,鳥居方方正正,兩個人走在正中間,是我喜愛的背影,卻突然發現我自己的相機裡,有著同樣的畫面,心一驚,內心有種把那兩個鬼魅帶回來的感覺,我還真的把我拍的畫面給帶回來,但人真的是到哪裡都會選擇自己喜愛的東西,旅行中讓心、眼睛、相機同步是很棒的。

6分鐘,需要寄明信片給你嗎?

沒問出口這句話,就自顧自地寫起來,因為我需要寫明信片,
那張畫的很像我拍的明信片上,有留下我對京都的想念嗎?
也許想念會隨著時間消逝,但至少在京都明信片上留下了鬼故事了(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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